不义联盟/穿越时空梗/私设有
声明：人物属于DC，OOC属于我
简介：在失去露易丝和孩子之后，超人杀掉了Clark Kent,人间之神取而代之。以蝙蝠侠为首的反对者们集成反叛军，对抗超人的独裁统治。在反抗中，一些反抗者们提出了穿越时空杀掉还未成为独裁统治者的超人的建议……
人物，角色：超人/蝙蝠侠，Zoom，哈利·奎因，毒藤女，Lex Luthor。
00
克拉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有八岁。
用“他”来代称是因为那时候克拉克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的确是有问过的，在对方大半夜闯进自己的房间扰人清梦的时候，“你是谁？！”只有八岁的克拉克大声尖叫。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恰恰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然而“守护者”的安慰在含铅面具和变声器的搭配下显得毫无说服力。
“谢谢，但我不需要。”克拉克从床上坐起来，他攒紧了拳头暗中积蓄力量，但他不想破坏自己的房间，更不想吵醒父母，这让他有些犹豫。
“你认为你不需要，可以理解，毕竟你今天下午还举起了一辆卡车，就为救了一只卡在轮胎缝里的小鸟，而且上周甚至还拉起了掉水里的旅游客车救了整车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能做的远远不止这些，你还有很多能力没有被开发出来。但是相信我，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但我的愈合能力很快的！”克拉克试图辩解。
“是啊，所以我们祈祷它再快一点吧……”
“守护者”话音未落，克拉克的房间忽然间被白光笼罩了，克拉克下意识的捂住眼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房间里存在着第三个人（额……或者不是人？），他听到打斗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只巨大的蝙蝠形飞镖挡在自己的面前，噼里啪啦的电流声昭示着它快到了可以承受能量的极限。
“Zoom，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我们通过票了，超过四分之三的人同意，我可不知道你有一票否决权。”
太快了！克拉克在心里感叹，他只能看到对方的残影。但是“守护者”依旧帮他挡下了下一击，以及接下来的每一击。克拉克看不出来他的能力是什么，但他知道对方很厉害，厉害到即使在眼前如此危机的状况下他也忍不住“wow——”了一声。
然后残影终于现行了，一个带着头罩的男子看着他，“wow？对着蝙蝠侠？你是认真的？”
“够了，zoom，他还是个孩子！老天，他只有八岁！”
“你去跟那些因为他连八岁都活不过的人说吧。”
克拉克不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八岁的克拉克还不是超人，只是一个有点不同寻常的小镇男孩，他的超级速度还没有显现，很多年后克拉克都在想，如果早一点拥有他的速度，他就能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等他放下胳膊的时候，一切都不见了。他盯着茫茫的黑夜，以为自己做了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只能是个梦——莫名其妙的“守护者”，还有像闪电一样快的人。而且他明明大声尖叫了，玛莎不可能听到他尖叫还不来叮嘱他睡觉的。
大概只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是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吧，第二天清晨克拉克被叫醒的时候想。
然后他迷迷糊糊的下床穿拖鞋，却注意到脚边布满了碎玻璃渣——他的牛奶杯不知何时碎掉了，但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上床之前他喝得一干二净然后稳稳的放在了床头。
“噢——！”克拉克联想到“梦里”的那声脆响，紧接着他捂住了嘴——那不是梦。
01
“守护者”第二次来访，距第一次隔了六年之久。
十四岁的克拉克还在读中学，但是超级能力对于“安全平稳的渡过中学”这回事似乎毫无益处，甚至恰恰相反。事实上，他今天又因为没有控制好超级力量，在听到矮个莱恩的呼救声赶去营救的时候误伤了他人。但他真的没动手——除非肌肉太硬也算他的错。但老师并没有耐心听他解释，只是让他在走廊罚站，并且这学期第三次把仍在工作的玛莎叫到了学校。
但幸好，玛莎是相信他的。
“我知道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回去的路上，玛莎挽着他的手——哦，相对于一个十四岁青年来说他的个子似乎长得着急了点——“但你要学会控制力量，克拉克。”
“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保证。”克拉克竖起三根手指。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已经掌握了超级速度的未来超人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的母亲，然而那颗子弹没有如他所料被坚硬的躯体挡回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的确感受到了疼痛，从有记忆开始第一次，他体会到了脚软的感觉，但他还抱着玛莎！克拉克拼尽全力冲回了家里，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来得及把玛莎放在沙发上，他失去了意识……
克拉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花了几秒钟来回忆发生了什么，然后想起自己的母亲——“玛莎！”他立马想要瞬移回家，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撞到了门上。“该死的！”小镇男孩难得爆了粗口。
“注意语言，小子。”
克拉克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对方已经在房间里了。
“哦，别摆出那副吃了蟑螂的表情，这不是我，只是全息投影。”
“哦……像，未来科技？”
“没错。顺便，你的母亲正在家里休息，在接你回家的时候低血糖晕倒了，而你这个臭小子都没来得及把母亲送回家就跟新认识的足球队伙伴们踢球去了。”
“哦……额，我是说，足球队的那群人从来没有邀请过我。”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克拉克撇了撇嘴。
“不要放松警惕，克拉克。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家人的话。”
“什么意思？！到底是谁要杀我？不管是谁，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克拉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全息投影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
“别激动，你暂时是安全的，只要你好好呆在房间里，没有人进得去，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但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你。”
“为什么？！”克拉克不解，“我不记得我有做过能让人这么恨我的事情。”
“是啊，你还没做过，但不代表你一定不会做。”
“什么意思。”克拉克前所未有的生气。
“不管你信不信，”变声器下的声音无比沉重，“我来自未来，克拉克。”
02
“你的意思是，我在未来会是一个很招人恨的暴君？”克拉克吃掉房间餐桌上的最后一块小甜饼，一边舔手指一边问。
“差不多吧。”
“哦，这可不太妙。”
“非常不妙。”
“好吧，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克拉克被全息投影抛了个白眼，还收到了一个带着蝙蝠气息的“哼”，“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如果我真的像你所叙述的那么糟糕的话。”
“因为我不能像你一样糟糕。”
克拉克回了一个更长的“哼”。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以正义之名行事的人，永远都要提防自己同样落入不义。所谓正义，绝不是让一个人为他尚未犯下的罪行承担责任。”
“……wow。”良久的沉默后，克拉克才发出这么一声叹息。果不其然他又收到了蝙蝠侠的白眼，“说得真好，我都忍不住要为你鼓掌了。”
“但我还是不相信你，”克拉克笑着说，“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我放弃维护这个美好的世界，反而去做一个独裁统治的暴君。”
对方沉默了，许久，克拉克看到他启唇，“你才十四岁，知道真相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啊，借口，骗子。”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你不告诉又怎么知道我想不想呢？”克拉克一步步逼近全息投影，仿佛“守护者”真的站在那里一般。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今天，不是现在。”
克拉克对自己毫无作用的激将法感到懊恼，他还想追问，却发现投影一点点消失了。他愣了一会，然后飞到门前，轻轻推开了它。
门外，“守护者”正坐在一堆屏幕中间操控者一堆看上去极其具有未来感的光标。
“额……嗨？”
克拉克没有得到回应。
“你把我关在房间里这么久，还给我冠上一堆莫须有的罪名，作为赔偿告诉我你的名字应该并不过分吧？——而且六年前你就喊出我的名字了，这不公平！”
克拉克看到对方停下了动作，“B……Bruce。”
“Bruce？姓呢？”
“叫我Bruce就行。”
“好吧好吧，Bruce，一个时刻保持神秘感的时空穿越者，戴着猫耳的clark专属守卫者。”
“那是蝙蝠——！”
克拉克发誓，这是他跟守卫者，哦不，Bruce对话这么久以来听到得最激烈的语气。
“哦，抱歉，我是想说，它很可爱。”
克拉克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因为房间的温度莫名降低了——超级感官让他对这些格外敏感。“啊，说起来，”克拉克决定转移话题，“你说我呆在房间里就是安全的，那你为什么又把我放出来了？”
“因为你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哦……那我猜这是好事？”
“并不，”半边面罩下，对方抿了抿唇，“这说明又一个我曾经的伙伴，在穿越时空找到你之前遭遇了不幸。”
03
Bruce第三次出现的时候，克拉克已经习惯对方的不请自来了，所以他没有表现得像前几次那么惊讶，而是用超级速度跑去买了杯自己最爱的咖啡，无视Bruce一贯的冷漠，热情的塞给他，“嘿，作为上次小甜饼的答谢。”
“……谢谢。”对方有些犹豫的接下咖啡，抿了一口，微不可闻的弯了弯嘴角。
克拉克决定把这当做“还不错”的信号，他理了理因为速度太快起了褶皱的西服，紧挨着Bruce坐在了星球日报大厦顶楼的围栏上，“所以，这一次我又要被什么样的人追杀？”
“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们不再将计划透露给我，而且这一次没了我一些忠实朋友的帮助，我也没能再探听到他们的计划。”
“哦……”克拉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问出“你的朋友们怎么了”这个问题。
“那么，之前的时候，你都是假装跟他们站在同一阵营然后偷偷帮我？”
“不是假装，我们就是盟友，只是在一些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额，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之前的故事里，你和我好像也是这么分道扬镳的？”
Bruce看着他，透过面具克拉克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谴责。
“那不是故事，对我来说，那是无可挽回的过去。”
克拉克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他只能换个话题。
“所以，你对这一次谋杀完全没有任何预案对吧？那么至少，在我死前，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克拉克说，“上一次你说，还没到时候，你不能告诉我，今天到时候了么？预言家？”
“你失去了你的妻子。”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Bruce就这么说了出来。克拉克听到变声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他还听到Bruce身后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然后他听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那时，攻击悄然而至。克拉克发誓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锤子，并且使用它的还是个把头发染成红白对称色的皮肤惨白的女人，有一瞬间克拉克对未来世界感到了微妙的绝望，紧接着他感到类似鞭子的东西打在了他的背后，但比鞭子疼多了——“嗷！”他叫出声，背后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意识到鞭子上一定有倒刺之类的东西。
“嘿，蝙蝠，这可不像好男孩该做的事情。”涂着小丑妆容的女人扛起了锤子，不满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Bruce。
“你居然叫他好男孩？”手持藤鞭的女人叫道。
克拉克堪堪躲过对方的鞭子，忽然感到鼻子有些痒。
“屏住呼吸！”克拉克听到Bruce的声音，但好像已经有点晚了。
04
克拉克看到太多事情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嗑多了——不过他从没尝试过毒品，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形容贴不贴切。但他感觉一切都如此不真实，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哦，事实上他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那是谁，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那是他妻子——倒在地上，她的肚子被破开，里面是一个死婴。
这场面的冲击力太过强大，克拉克情不自禁的跪下来，想要抱紧两具尸体，却只抓住了虚无。然后那虚无化作一点黑色，克拉克认出来那是Bruce的披风。
“是谁？！”克拉克大声发问，“到底是谁，Bruce，我饶不了他们！”
他的守护者没有说话。
克拉克拽着披风站起来，“告诉我Bruce，求你。”
这一次Bruce开口了，他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克拉克松开了披风。
谁能伤害超人想要保护的人呢？只要超人在，谁能跟钢铁之躯的太阳之子抗衡呢？没有人，至少在这地球上，谁都不行——除了他自己。
“不——”
克拉克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05
“哦，你终于醒了。”
克拉克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我本来以为她们俩回去之前你就能醒，看来现在的你对毒藤女比我知道的更没辙呢。”
克拉克没有回话。
“哦，花粉对你做了什么了？我们的世界义警被一个噩梦吓住了？”
“为什么救我？”克拉克说。
“哦，没人教过超人用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是不对的么？”
“回答我，”克拉克咬牙切齿的重复，“为什么要拯救一个根本不值得被拯救的人？！”
“每个人都值得被拯救。”Bruce严肃地回答，“而且，我没想救超人，他也不需要我拯救。我想救的是Clark Kent——星球日报的眼镜仔，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镇男孩。他的母亲叫玛莎，很不巧与我相同。”
克拉克没有接话，但Bruce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我很失望。”克拉克没头没尾的说。接到Bruce询问的眼神，他解释道，“对未来的自己。”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些……不幸，谴责他人不过是逃避，如果不能直面自己，再多的杀戮也无法换来内心的平静。”
“未来的我一定很迷茫，但他只是没想清楚，他所有对他人错误的指责，其实也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恨。”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Bruce说，“看起来你比他理智多了。”
“谢谢，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指夸我还是损我，毕竟那个也是我……”克拉克摇摇头，“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不，”Bruce说，“我们已经给不起更多的时间了。”
06
这有点不寻常，又一次看到蝙蝠面具的克拉克想，Bruce来得有点太频繁了。
“嘿！超人守护者，又见面了，我一点都不惊讶呢。”
他的回应全无克拉克想象中的热情，面具之下Bruce只是点头示意。
这太不正常了，克拉克想。他忍不住偷偷用了自己的超级能力扫视了对方，然后他猛然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推到墙角，“你不是Bruce！你是谁？”
对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喘着粗气，却毫无慌张。半晌，克拉克意识到了什么，“你，你是Bruce，只是不是那个Bruce，对不对？”
克拉克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慌忙放开了他。
“哦，对不起，我只是……上次的你的伤痕更多，而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些伤痕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所以我以为……”
“不用解释这么多。”
“哦。”克拉克悻悻地答。“所以你是，更年轻的Bruce？不同时间的Bruce，wow，cool。但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说……”克拉克忽然没了声音。
Bruce只是看着他。
“是我，”克拉克顿悟，“是未来的我，所以他不能来了对不对？”Bruce的沉默仿佛无声的印证，克拉克看着他，感觉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灌注到他的全身，“哦拉奥啊——我、我都做了些什么……”超人眼角泛红。
“你印象里我就这么容易死么？”
情绪酝酿到一半的克拉克噎住了。
“只是监禁而已，他不会这么轻易杀了我的。”
他，而不是我。克拉克想，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已经被分开看待了。这是好事——应该是吧。他安慰自己。
“所以这一次你过来……额啊——!”
克拉克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开了一个手臂粗的洞，一点闪闪发光的绿色从洞里探了出来，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就彻底倒在了地上。
“不——!”他听见Bruce大叫，可他甚至没力气抬头给对方一个安慰的笑。
“Lex，你怎么敢？！”
“怎么敢偷你的氪石？蝙蝠，看清楚，一开始备下氪石以防万一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我不过是物尽其用，而你，你到底要手软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手软。”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对那家伙的感情绝不比wonder woman少，否则现在被关在监狱里的就是superman而不是你了！”
“够了！Lex，你什么都不知道！”
“哈！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比如你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我们杀超人，所以——”Lex Luther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在那枪刺下来的一刻，一个身影飞了过来。
“克拉克——!”
“我说过，我知道的多了去了，”lex把氪石长枪又往里捅得更深，“比如超人于你，你于超人，向来都是一样的。”
语毕，lex用力将氪石长枪抽出了克拉克的身体。
钢铁之躯直直地倒向地面，Bruce扑过去接住了他。这重量比他想象的还要轻。
太阳，Bruce喃喃道，太阳会救活你的，克拉克，坚持住。
然而克拉克挡住了Bruce要抱他的手。
“Lex…是这么发音么？”超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
“wow，这倒是意料之外，你还有什么遗言么？”Lex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救活我。”
lex嗤笑一声。
“让我杀了他。”
lex的笑僵在了脸上，克拉克感觉Bruce抱紧了自己。
“让我去阻止未来的自己。”
彻底昏迷前，克拉克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07
“不，这太危险了。”
在临时搭建的太阳光收集房里，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慢慢恢复。他假装还在昏迷，好偷听Lex和Bruce的对话。
“绝对密度原则，一旦他们俩相遇，必然有一条时间线会崩溃。”
“也许小镇男孩比独裁暴君运气更好？”
“你我都知道这事不看运气。”
“好吧，但眼下这是除了杀掉现在的克拉克以外唯一的办法了。你知道在伪神的掌管下穿越时间已经越来越不容易了，没有一个结果的话我轻易不会放弃。”
“你大可一试。”
“别这样，蝙蝠，你我都知道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并不是，”Bruce说，“从来都不是。你是为了杀掉超人，而我要救活他。”
08
Bruce发现自己的时空传送器不见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在时空传送中联系上了未来的自己。
你敢应战吗？克拉克用传送器附带装置向未来的自己提问。
狂妄的小子，没有人会害怕年轻的自己。暴君回答。
很有道理，但我可是不谙世事的小镇男孩，我害怕的事情多着呢，所以麻烦你来我的时间线吧，坐标xx，xxx。
你知道绝对密度原则是什么吗？不义超人——Bruce这么叫过——赶到的时候，克拉克不急不缓地问他。
同一个平行世界不同时间的自己如果相遇，必然有至少一个会走向灭亡，否则便会违背因果，两个存在都会被自然抹去。
哦，听起来可不太妙。那，哪一个会灭亡呢？
因果自有其判断。
所以，判断标准是那个什么因果看你顺不顺眼而不是打一架之类的？
自然不是，但，我只需要在法则发现你我之前杀掉你即可。
暴君动手了。
克拉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无论在哪方面的能力，他都比克拉克更胜一筹，更有甚者，他的经验全然不是克拉克能望其项背的，好几次克拉克都是堪堪擦过他的手掌——但是没用，对方比自己更有力，更快，更擅长作战。
克拉克被暴君按在了地面。
被自己杀掉，这可真是不同寻常的体验。克拉克想，但是最后一刻，我还想再见见Bruce。
嘿，等等，那不是幻觉，真的是Bruce！
克拉克感受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量放缓了，他趁机挣脱了对方的禁锢。但暴君似乎不以为意，反而给了Bruce更多的关注。
“你觉得他会帮我吗？”克拉克问他。
“B总是选错队伍。”
这称呼方式相对于敌对身份来说实在有些别扭，克拉克皱眉。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他？”
暴君转过身来，对克拉克怒目而视。
“你甘愿冒着两个时间线都崩塌的危险，放任Bruce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宁愿杀了以前时间线的自己也不愿意杀了他，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如此幸运，从未失去，有什么资格对我妄加评论！”
“那你失去之前又何曾珍惜过呢！”
暴君不再回答，他用热视线追逐克拉克。克拉克开始为自己的战斗选点而后悔：北极冰川的融化肯定会影响很多无辜的人。
“你说Bruce站错了边，但你明知道他是对的。”
“哈，他从来没有给歌谭真正的安宁，而我让整个地球走上了正轨。”
“真的吗？”又一次躲过暴君的攻击，克拉克不再逃跑，他飘在未来的自己面前，开口道，“如果你真的确信自己是对的，你早就会把Bruce的氪石没收了，你从未真正对Bruce下杀手，不过是因为你想要他活着，好用事实向他证明你才是对的，但是，拉奥啊——你怎么会不懂，真正的真理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你渴望证明，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深处的自我怀疑！”
“谁允许你如此狂——!”暴君的声音戛然而止。
克拉克看到那个看起来强壮魁梧的超人缓缓回头，凝视着他背后黑色面具后的老熟人。
“B。”
他张了张嘴，有太多话要说，但氪石在剥夺他的能力。
Bruce上前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将氪石长枪戳穿了他的身体。
站在暴君身后的克拉克看到Bruce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
但幸好，一切已然终结。
09
克拉克看到赶来的lex，正要迎过去，却发现对方的飞行器正化作粉末消失。
“发生了什么？”
“时间线崩塌了。”从飞行器上掉下来被克拉克抓住的Lex Luthor解释道。“介于你和那家伙都是时间线的主要人物，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会导致所在的时间线崩塌。”
“所以，你是说未来的我死了之后，你和Bruce也会消失？”
“没错。”
克拉克慌了，他赶紧飞回Bruce身边，Bruce手里的氪石长枪还在，但未来的自己已经不见了。
“我猜我没有多少时间了。”Bruce说。
克拉克想说对不起，但这时候说这三个字实在太浪费时间。他还想说点别的什么，却第一次感觉到言语是如此的无力。
就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Bruce开口了：“wayne，我的姓。”
克拉克愣了许久。
“他可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别吓到他。”
Bruce朝克拉克眨了眨眼睛，然后拿着氪石长枪，走过去扶起了Lex Luthor。
他们一起走向极地的太阳。
直到那两个身影随风消散，战场上最终只剩了克拉克一个人。
10
三年后。
“wow，wow，看看都有谁来了，来自歌谭的Bruce Wayne！和来自大都会的Clark Kent！噢，我喜欢把人们聚到一起。”Luthor今天格外的兴奋，他刚要怂恿小记者发问，克拉克却已经伸出了手。
“Clark Kent，星球日报的记者。”
“Bruce Wayne，韦恩集团的总裁？”
“噗！”克拉克忍不住笑出了声，“B……wayne总裁真是幽默。”
“多谢夸奖。”
“那么，我谨代表星球日报，询问伟恩总裁对超人和蝙蝠侠的看法？”
“啊，你是说那群飞来飞去每天制造难以计数的战损的义警？”Bruce Wayne嫌弃的歪了歪嘴，不知道的人大概觉得他的不满溢于言表，“哦，看看那些需要重建的楼房，我该怎么说，提供了更多建筑工作岗位？嘿，你知道么，我想保险公司是时候把他们列成特殊险种了——这简直比交通事故还要频发。”
“义警，别致的称呼。那么韦恩先生看来，这些义警的动机是什么呢？”克拉克仿佛未曾听到那些牢骚话，紧抓住那个用词推进问话。
Bruce斜了他一眼，“要我说，也不过是一搏上镜率，毕竟他们不像我，无论做什么都是记者的宠儿。”
“哦，您确实是。”
意料之外。Bruce终于开始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记者，他撇过头直盯着克拉克，嘴角挂着饶有兴趣的笑。然而后者未察觉任何不对，有些拘谨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但，韦恩先生真的这么觉得吗？我倒觉得，也许义警一开始只是也是被他人守护的角色，他们受人影响，才产生了守护他人的念头。”
“哦，乐观的想法，看来你有过类似的经历？”
“确实如此！”小记者看起来备受鼓舞，“事实上，如果Wayne先生有空，我愿意花更多时间来跟你谈谈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
“确切的说，是我的秘密：我曾经有个神秘的守护者，恰巧和韦恩先生同名。”
“真的么？”韦恩总裁挑眉。
“千真万确！”克拉克朝Bruce眨了眨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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