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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你不该总是这样，你不能……当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你把‘他不懂我’作为出发点，那么他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你。

蝙蝠侠：听起来好像不被理解是我的错？再者说，我从不奢求‘理解’这种无用又懦弱的东西。

超人：嘿，至少你得试试……被理解不是件坏事，如果你尝到那种滋味，没准会上瘾。

蝙蝠侠：嗯哼，所以我该怎样？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在黑暗且罪恶的哥谭上空，从小丑或者别的什么心理生理双重变态的人手上救下一个惊慌失措的路人，向他坦白，嘿你知道吗，我就是那个哥谭首富、花花公子，伟大又令人尊敬的韦恩夫妇唯一的庸碌无为的儿子——除了我并没有那么无为，我可是蝙蝠侠，我救下了竟敢独自一人在哥谭夜间的小巷晃荡的你，还有很多很多和你类似或者比你更蠢的人等着我去拯救。

超人：不，B，你可以不用这么……

蝙蝠侠：啊，然后我还要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要加入我的团队吗，给我一个月我就能把你从普通人变成一个训练有素的义警，看看罗宾们就知道了。除了时常有性命之忧，我会付你巨额薪水，你还能有幸参观蝙蝠洞，甚至坐上蝙蝠车。所以你要加入我吗，这样我就不是这座城市里最可怕的秘密、最耸人听闻的传言——我有了一个同伴，一个所谓的‘理解我’的人。

超人：别这样，B，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蝙蝠侠：那么你也该知道我的意思。

超人：……

蝙蝠侠：从我选择成为蝙蝠侠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摆脱怀疑与孤独。这个地球上只有一个哥谭，一个布鲁斯韦恩，一个蝙蝠侠。

超人：如果你非要这么说，这个地球上也只有一个超人——很长时间以来唯一的一个外星人。没有第二个人跟我流着同样的血液。

蝙蝠侠：事实并非如此，你还有个姐姐。

超人：而你还有个儿子。

蝙蝠侠：……

超人：我知道那种感觉——当你带着面具，做着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而那些对真相毫无所知的人在你身后指指点点。我知道那种孤独——当你在没有月亮或星辰，只有路灯为伴的漆黑的夜里浮起来，借着模糊的光俯瞰你深爱的城市，你看到罪恶无处不在，你感到自己无能为力。

蝙蝠侠：无能为力？我以为这个词跟你不搭。

超人：但这是事实，超能力并不能解决很多事——所以我想说的是，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时常感到孤独的人。就这一点上来说，我们有了一个很大的共同点，而一旦人和人之间有了共同点，他们就更容易成为朋友——而拥有朋友的人不会孤独。

蝙蝠侠：……我不那么认为。

超人：哦，又来了……B，你得试着相信我一次，再想想我和你说过的，别用‘他不懂我’作为出发点，设想我理解你，而不理解的那部分我也一直在尝试。设想我是你的朋友……我是吗？

蝙蝠侠：（无力地吐了口气）……你得到了一次机会。